2009年3月22日

這一站,你一定要幸福

“謝謝妳上星期專程飛到台北來告訴我妳要結婚的訊息,雖然我有些驚訝但又有何奈?接下請柬就恭賀了妳,也問候了妳的最近生活,希望妳能多待幾天再回去,上星期台北還下著一陣陣的冬雨,春雷打完之後似乎有些春天氣息了,比起密支那的天氣妳當然不適應,站在伊江岸上偶而還有彩虹劃越曇現,風輕雲淡的天空伴隨漁船來往襯出最紀念的畫面。此刻,江水卸下深綠的青苔換上青綠的新裝,煦和的太陽照在江面上打成漣漪波光閃閃,是一年中最美麗的季節,亦是我最喜歡的季節,借此深深獻上我的祝福。”清晨四點謐靜醒目帶來這一切的真實感,當聽到妳要出嫁的消息,開始有些激動彷徨的接受,撥打了妳家的電話,妳完完全全的告訴了我,雖然我有些難過,但我很高興妳有妳的歸宿了。雖然我們前前後後分手了很多次,但完全沒有偶斷思戀,當然還有朋友之間的問候,依然是心靈的伴侶,困頓迷惘的鎮定劑。

今天我難過……並不是因為我失戀了,而是一直在我心中的沉澱值開始消失了,
今天我傷心……並不是因為妳嫁人了,而是妳心底所有未曾說出口的話語……。

前年回去是我第一次見到妳,幻滅了來來去去的書信陪伴了我最艱難的三年,同時也結束我空幻已久的模樣,現在回想起當時妳是我的生活藍圖,幫助我飛向夢想的風。我們的邂逅十二歲就寫下了章序,我們的靈魂十八歲就認出彼此,我們的心更因渴望彼此而感到刺痛,所以妳仍寧願等待,因為等待……我心中更是無比的脆弱。從此我們的愛因距離而產生美感,因距離讓彼此扶持與信任,讓我們追求看見更開闊的天空。

結束的假期總是帶著這學期的甜言蜜語,戲說這學期發生的點點滴滴,那些有趣開心悲傷難過的故事都一一道來,總是那麼的期待……期待妳每次親筆的心情感動,期待聆聽妳熟悉的聲音,妳的來信總是依戀得耐人尋味,整整三年憑著書信和妳跨越時空的在一起,談著兩小無猜的戀愛,妳也從來不厭倦我的抱怨,以及語無論次的時空吆喝,永遠是我的第一聽眾,一直包容和信任我的性格,默默在聆聽對我的支持,每點到此我由衷的感謝妳。

去年我還催促虧著妳說:「如果有好的對象就嫁了吧!畢竟我的去向漫長,也一直沒有最終的答案」,附帶贖罪的心情在陶侃自己,當時妳還堅決的回答我說:「最少也要等三、四年再嫁人」,我當下覺得妳要有個好的歸宿,畢竟是每個人女人青春的夢想,但我卻有鳴啾愧疚的感覺;但今天妳突如其來的出嫁,不是我一直所期盼妳有的歸屬嗎?我應該為妳高興才對,但我卻不那麼自然,也許是妳跳脫了太多的心靈層次,連我回頭顧盼的機會都沒有,我有一些不適應習慣在排列那些先後順序的事情,完全沒有聲音就潛伏了,我還沒穿防彈衣,還沒游完的馬拉松,果然這不是演習。雖然我早已知道這一天遲早會來到,但至少還有時間讓我做心神準備,今天我卻有那麼一些招架不住,心裡卻有那麼的一點絞痛。

今天我難過並不是因為我失去了妳,而是我們的時空對話即將結束。
今天我傷心並不是因為我沒有守候妳,而是在彼此遠方的燈塔即將黑白化。

今天妳是最美麗的新娘,最漂亮的天使,曾經想像過穿婚紗的妳,挽拌著妳溫暖的雙手,渴望和妳步人禮堂的時光機,但我手上的玫瑰花沒有了方向,我們的愛到不了那裡。今天過後,妳已為少婦,已為妻子,我不再熟悉22XXX的電話,這個號碼是我第一個輸入記憶的號碼,因為它已不再是我要接通的人了,隨著模糊的臉龐漸漸消聲匿跡,今後的通話或許只剩下自語自言對著杳無音訊的聽話筒,曾經是我傷心難過可以欣慰的避風港,旋繞清脆的聲音在遠方聆聽,今後只能歸屬在燦爛回旋的歲月灰塵裡,我得把這個電話放下,它已不是我的專屬號碼,我們的愛是如此陌生,又是多麼的深刻。

今天妳出嫁了我難過是因為我真正的失去了妳,如果沒有失去妳,我也不知道我真正失去的感覺是什麼?帶有受傷疲乏的心情和妳熱線電話,問妳婚禮準備得怎樣?結婚有沒有壓力?氣氛沉靜和諧不停的給妳祝福要妳幸福,我知道妳感受到我的難過,但我們都知道符合我們之間的停止關係,不是路已走到盡頭,而是該轉彎了。如果是發生在三年前,可能我對妳出嫁的事情還有干預的權力,但今天我已是局外人完全沒有資格。從我入主的戀愛關係,而由妳完整的結束它,我們祥和的整編了這段感情,緩緩注入彼此回憶的最深處,是一段不可遺忘的戀情。

初戀的時候,我們珍惜愛情;卻因時空的隔絕,錯過了戀愛的季節。也曾相信美好的愛情,並為此執著地苦苦找尋,多年後卻仍然無法跨越時空,帶著疲憊的心為成家而結婚。

依然是這首歌的旋律,The Eagles所演唱的(Desperado),室友告訴我”Desperado”在西文中是”I waiting for you a long time”, 而英文是”亡命之徒”,兩種的含意卻是妳和我不同的意境。最近變成了早上起床的神韻,依然千篇一曲……,室友不自覺合起旋律,整個房間都陶醉在這首歌,可能是我目前最深處的感觸吧!他的歌詞是更是我的心境,脫離格局敗挫一切的贏家。


這幾天頭腦比起以往來得清醒,把我們所有經歷的情節整編了一遍,應該是要歸檔的時候了,雖然心中有很多的不捨,但這是我的選擇,同時也是你的選擇,我們總是把理性帶往最生疏的地方,感謝認識妳讓我的天空又多了一片彩虹,我想你也是這麼的想吧!

今天整個密城都是妳的影子,全村都在為妳祝福,
載滿的幸福列車是我的祝福,請妳在開心的時候想起它。
伊江依然清幽如畫,沙岸春風鳥鵲和鳴,是傳送你幸福的喜氣。
指南寄籬下醉夢溪,沿岸寂靜空聞風泣,是寄託淒蒼虛無獨木。
希望過境避冬的候鳥沒有忘記回去的行跡,把我的祝福傳達給妳。

新娘,這一站讓我送妳下車,因為帶著我們的回憶。
新娘,這一站妳一定要幸福,因為有我滿滿的祝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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